粗體字為楊緒東醫師撰寫之書評
著者:
甘為霖(William Campbell,1841-1921),蘇格蘭人,由英國長老教會選派至台灣宣教。 1871年底抵達府城,隨即巡訪全台。日本據台,甘為霖說服總督官辦盲校,即今台南啟聰學校前身,於是停辦訓瞽堂,潛心著述。除了1903年於倫敦出版英 譯的《荷據下的福爾摩莎》外,還配以英文和荷文,整理1650年倪但理所譯的《新港語馬太福音》和1661年維爾崔希編的《虎尾壟基督教教導》兩書。 1913年編成《廈門音新字典》名著。另外,他也整理南部教會史料,著有《台灣佈教之成功》、《台南教士會議事錄》(Handbook of the South Formosa Mission)二書。1915年7月日本政府頒給他「勳五等雙光旭章」,以表揚他創設盲人教育機關之功績,9月加拿大多倫多克納斯神學院頒給他名譽博士 學位,表揚他在歷史、語言及宣教方面的貢獻。1917年回英國。除中間曾有兩年回國外,他在台宣教共44年。1921年逝世,享年81歲。
前言:
著者William Campbell(甘為霖牧師)來自英格蘭,他認為一個真正的信仰復興,將顯現於堅持對抗的人身後,現在同修建設228聖山,不只是土地的有形耕耘,更要在心靈深耕,種植228的傳承,厚養民主、自由、人權的建國決心。
甘為霖1871年在台灣傳教,歷經清、日本,1917年回英國,1921年蒙主寵召,享年81歲;其有生之年的精華過程,皆在台灣奮鬥,歷經生死而不改其志,真是轟轟烈烈的生命瀝血史。
1871年到台灣,到處是危機,除了過程的折磨之外,到達目的地時,其心中的期待,不免會有震撼性的落差。
我在自由教派神學院格拉斯哥分校完成神學課程之後,於1871年6月取得長老會頒發的執照。7月19日,倫敦長老會慎重地指派我到戴維森牧師(Rev. Dr. Thain Davidson)所帶領的艾靈頓教會,當成我到台灣府第一次的海外宣教。台灣府,也就是福爾摩莎島的首都。
在靠岸之後,他面帶不悅地丟出兩組拳擊手套,只因為我堅持不跟他到甲板上打個一兩回合。他唯一對我釋出的善意,是我在廈門要跟他分離的時候,對我說他擔心我會成為島上野人眼中的一塊嫩肉。
甘為霖(Rev. W. Campbell)原著、許雅琦、陳珮馨譯,2005,”造訪福爾摩莎島”,《福爾摩莎素描:甘為霖牧師台灣筆記》,前衛,台北市,p.9。
至於台灣府本身,砌磚的城牆約有十五呎厚,二十五呎高,周長大概五哩。四個主要的出入口都設立高大的崗哨,城裡大部分由寺廟和衙門佔據。衙門,是平民和官 兵活動的地方。台灣府還有不少可以改善的空間。當然,有令人愉悅的散步時光,有些店家的外觀也相當吸引人,但是也有又狹窄又曲折的街道,不僅崎嶇不平,而 且臭氣沖天。
甘為霖(Rev. W. Campbell)原著、許雅琦、陳珮馨譯,2005,”造訪福爾摩莎島”,《福爾摩莎素描:甘為霖牧師台灣筆記》,前衛,台北市,p.11。
沿途中,幾乎每樣事物都能引起外地人的注意。路邊的乞丐相當悲慘,其中很多人都患了痲瘋病,他們坐在路邊,就像在工作一樣:露出身上的潰傷,盡最大的力量 來激發同鄉人的憐憫。然而。這些過路人雖然比他們幸運,卻不見得有多一些的同情心。走在路上,常常遇到穿著袈裟的佛教和尚。比起中國的大城市,在台灣府似 乎更常見到知識份子。他們總是穿著曳地的青色長袍,在自傲中也流露出對外國人士的睥睨。
甘為霖(Rev. W. Campbell)原著、許雅琦、陳珮馨譯,2005,”造訪福爾摩莎島”,《福爾摩莎素描:甘為霖牧師台灣筆記》,前衛,台北市,p.12。
這些高聳的土地從台灣府東方開始綿延數里長,並且逐步地攀高,直到雄偉的玉山頂達到最高峰,「玉山深受基督傳教士的喜愛,當從事艱苦的勞動時,他們視那隨著高度而下降的溫度是一種恢復精力的刺激。」
甘為霖(Rev. W. Campbell)原著、許雅琦、陳珮馨譯,2005,”造訪福爾摩莎島”,《福爾摩莎素描:甘為霖牧師台灣筆記》,前衛,台北市,p.14
甘牧師由南部打狗,往北傳教,辛苦不用多說,如何保命則是大問題。
竹子腳這個村落距離東港東方五哩遠。我們在那邊度過安息日,寄住在小教堂附近的房子裡。六十多個成人和許多孩子都參加了禮拜,之後很多人還留下來聆聽教義解釋,也分到了少量的藥品,用來治療發燒和其他疾病。他們都屬於小農場的一份子,就像蘇格蘭一樣,大部分的人雖然都是文盲,但是都有中上的智力。我非常享受這次的造訪,很高興能遇見誠摯熱情的弟兄並接受他們盛情的款待。一些裹小腳的女性那天還大老遠走來做禮拜。
甘為霖(Rev. W. Campbell)原著、許雅琦、陳珮馨譯,2005,”短暫的假期”,《福爾摩莎素描:甘為霖牧師台灣筆記》,前衛,台北市,p.16。
我們星期一到了拔馬(Poah-be),萬能主的精神仍與平埔族的原住民同在,令我們深感安心。四位男性與六位女性通過了洗禮,很遺憾的,一位年長的弟兄渴望受洗,但他對神的理解仍相當不足,他完全不清楚聖經裡的「罪」,還需要藉由他人的恩典才能得到救贖,我深深為他感到遺憾。他似乎以為洗禮的聖水可以產生神奇的改變,所以他對於未能通過受洗的不滿和驚訝之情也表露無遺。為此,我們安息日在拔馬舉行了大型的集會。
甘為霖(Rev. W. Campbell)原著、許雅琦、陳珮馨譯,2005,”短暫的假期”,《福爾摩莎素描:甘為霖牧師台灣筆記》,前衛,台北市,p.19。
台灣人的漢族迷信與帝王崇拜,於交雜之間,有信仰基督的盲點。
葉弟兄以前是個邪惡的人,總是迫害主的跟隨者,自己則天天尋歡作樂。現在,他卻為守安息日,週日不做生意,而引來不小的麻煩。鄰居不斷地激怒他,但他表現出謙讓容忍。他對基督教的教義也有更多的認識。
甘為霖(Rev. W. Campbell)原著、許雅琦、陳珮馨譯,2005,”引領至豐饒之地”,《福爾摩莎素描:甘為霖牧師台灣筆記》,前衛,台北市,p.21。
但令我感到惋惜的是,在我們之中,還是有許多人以不正確、甚至迷信的眼光,看待洗禮這件事。他們以為洗禮就是終點;以為只要費盡努力到洗禮這一刻就可以停止,並閒置看看會有什麼樣的好事降臨。有些人更荒謬地認為洗禮的水就能帶來祝福,殊不知這些恩典只有上主能賞賜。
甘為霖(Rev. W. Campbell)原著、許雅琦、陳珮馨譯,2005,”引領至豐饒之地”,《福爾摩莎素描:甘為霖牧師台灣筆記》,前衛,台北市,p.23。
認為英國來的阿凸,有勢力,迎逢者有之、巴結者有之潛在心理,排斥異族的內在,才是事實。
漢族對於基督信仰,很矛盾。
當地氣量狹小的官員與耆老經過考慮之後,決定要信仰基督教,因為跟隨外籍教師的指引總是無傷的,他們不但具有影響力,也比身邊的華人還來得更有同情心。這 種理論解釋了年輕人為何很容易就接受了基督教,許多人即使對基督教的教義一竅不通,卻無法克制想要受洗的慾望。相對於大眾一般的觀念,不管怎樣就接受基督 教,使得基督教越來越墮落。我們要求的是個人的行為,對於神性有清楚的瞭解,知道什麼是罪,簡單來說,就是眾神之神說的:「事情的發生,不是靠力量或權力 而來,而是靠我的精神。」除此之外,還是有鼓舞我們的事。一旦有好的開始,我們就不能忘記,在每個主日時,助手們將對著將近兩百位的群眾傳遞上帝的訊息。
甘為霖(Rev. W. Campbell)原著、許雅琦、陳珮馨譯,2005,”生番的原住民”,《福爾摩莎素描:甘為霖牧師台灣筆記》,前衛,台北市,pp.27-28。
一天,當我們越過平原時,遇到一群衣不蔽體的野人,據說他們是霧番族的蠻人,位於埔里社東邊。他們和生番人交易時,十分友善。因此,對於他們交易或是獵頭的征戰,我們也不害怕。在許多方面,他們是優秀的民族,高大、強壯、冷靜、沉著,一點也不像外人所醜化的形象。之後詢問,得知他們彼此的交易,或是和生番人交易,都相當公平。他們很不喜歡華人,因為他們在島西邊的肥美土地都被華人侵略了,因此被驅逐到山區內陸的偏遠地帶。
甘為霖(Rev. W. Campbell)原著、許雅琦、陳珮馨譯,2005,”生番的原住民”,《福爾摩莎素描:甘為霖牧師台灣筆記》,前衛,台北市,p.33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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